母亲指尖上的腊月

郭俊良

在我的印象中，我们一进入农历十二月，母亲就特别忙。一个六口之家的衣食住行离不开母亲的双手。

母亲非常重视我们新年的新衣服。通常，我们穿的大多数衣服都是旧衣服做的。一件衣服&ldquo；新的三年，旧的三年，再缝三年。这不是母亲有多伟大，而是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生活现实。然而，贫穷的岁月并不是贫穷的日子。农历十二月初一到，我母亲总会尽力筹款：卖掉平时不愿意吃的鸡蛋和积累的药草，用这些钱和布票在供销社买几英尺绿或蓝的布给我们缝制新衣服。冬天的白天很短。我妈妈经常熬夜做衣服。很多时候，当我在睡梦中醒来，看到妈妈还在工作时，我会劝妈妈早点休息。

你不能穿农历新年第一天之前做的新衣服。你可以在制作后试穿。把它们收起来，放进柜子里。那时，每次放学后，我都会绕着橱柜走来走去，想象在新年期间穿上我的新衣服。

农历新年过后，孩子们在街上到处唱歌：孩子们，不要贪心。农历新年过后，你煮八粥，喝几天，哩拉拉23，糖瓜24，打扫房子25，磨豆腐26，蒸馒头27，杀鸡28，贴花（联）29，在门口守候30个晚上，熬夜，在新年的第一天带你走街串巷。这首歌谣似乎在催促我母亲准备我的新年礼物。

当时，家里很穷，平时没有油和水吃。对新年的期待主要是对吃饭的期待。据我记忆所及，我母亲每天都很忙。到了农历十二月中旬，新年的味道越来越浓。妈妈捏着手指，每天都在谈论如何安排新年大餐。

我记得有一年，接近年底的时候，我路过杀猪场。我无法移动我的脚步和唾液。我母亲知道我想吃肉，所以她破例改善了我的生活。母亲让父亲买一公斤脂肪油做面包，切碎放在大锅里煮，然后把秋天干的萝卜煮熟，拧干切碎，倒上热猪油和碎油残渣，与葱、姜、胡椒粉、酱汁和盐混合，搅拌均匀，蒸了一笼白爸爸的馒头。当她妈妈在篮子里抓了一壶馒头时，我和哥哥姐姐们高兴地吃着。那包子成了我梦寐以求的美味。

母亲的双手不仅解决了我们的穿衣和吃饭问题。她还经常制作一些用品来温暖生活。用玉米叶织座，用高粱草做锅盖，用丝瓜浆做刷子，用芦苇樱桃做扫帚，用碱土煮碱土。我妈妈做的一些产品是我们自己用的，还有一些是给我们的亲戚朋友的。我的父母和朋友对我母亲的手工艺品赞不绝口。这些产品已经成为连接邻里关系的桥梁。

虽然我们很忙，但当我们自己制作新年玩具时，母亲也会教我们：用废纸绑风筝，用废手电筒玻璃和废纸制作万花筒，用木头制作陀螺仪，用空墨水瓶制作煤油灯，在除夕夜燃放鞭炮。在母亲的言行指引下，我们的兄弟姐妹总能找到机会做一些事情，比如烧火、洗蔬菜、浇水和扫地。小院里总是充满了忙碌和温暖，这让我们远离了十二月的寒冷。

农历十二月初一到，母亲忙碌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。多亏了我母亲的精神财富，我将用我勤劳的双手把勤劳朴素的家风代代相传。

关于作者：

郭俊良，平台专栏作家，高中语文教师，新乡作家协会会员。《南方都市报》、《黔东南日报》、《桂林日报》、《梅州日报》和《忻州日报》等纸质媒体上散布着100多篇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