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节从母亲的扫尘开始

高晨晨

“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打扫屋子。”。春节期间，从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到除夕，家家户户都要打扫卫生，清洁电器，拆洗床上用品和窗帘，打扫六路的院子。河北和河南洋溢着卫生和清洁的气氛，欢迎新年的到来。从儿时的记忆来看，春节始于母亲的扫尘。在这新的一天里，每年都隐藏着母亲对春节的坚持和等待。

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，我母亲总是在春天工作离家出走。像候鸟一样的工作特征只有在春节前才能团聚。在印象中，年轻的母亲总是高高地站在祖母家的窗台上，一只手拿着窗沿，另一只手挥舞着湿布。当玻璃变得模糊时，骑在窗户上，用旧报纸迅速擦净窗户。那时候，我总觉得妈妈一定是从一只冬天的燕子变成了窗台上那么轻的东西。

十几岁的时候，这位没有工资的母亲不再需要北京、上海和广州跟随工地，而是在离家40公里的农村经营一家乡村诊所。寒假期间，为了一次短暂的团聚，我将从学校宣布放假后的第二天到新年结束来到村里居住，而这个容易患流感的严冬一直是我母亲最忙的时候。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叫走，穿梭在雪地小径上，然后匆匆赶回来给我做饭。有时，她未吃完的饭会在炉子上加热到天黑。献身于新年的母亲，即使她从不在农村庆祝新年，也会在新年前后清洁诊所的环境。房东建的房子窗户很高。我母亲总是在空中借梯子和台阶来掸去灰尘，这样阳光就会照在透明的玻璃上，温暖窗台上的卷心菜花。

在那些年里，我们每年都在等她。她会在农历12月27日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，检查我们买的年货，并接受我们清洗的床单和窗帘。家里的玻璃窗总是留给我妈妈。布劳德神父说，她只有自己擦窗户才能放心。

我想我妈妈对春节期间擦玻璃有特殊的感觉。15年前，她终于告别了偏远的乡村，回到城市经营一家新诊所。全新的玻璃柜台、透明的储物柜门和前室明亮的玻璃门窗，都是她每年春节前都应该仔细擦拭的地方。读了很多书之后，我终于明白了春节前扫地是中国的传统习俗。根据《吕氏春秋》，尧舜时代有一种在春节扫地的习俗。因为“灰尘”与“陈”谐音，所以春节扫除灰尘有“除旧换新”的意思，扫除所有的“厄运”和“厄运”，新年万事如意。我想我母亲的新年愿望藏在一扇门和另一扇门里。

去年年底，我拿到了新房子的钥匙。母亲说她将在进入农历十二月初一的那天清洁新家的门窗&“妈妈，这是31楼。我们怎么能坐在窗户上擦玻璃呢？太危险了&”我母亲有妄想症，坚持在新年前擦玻璃。经过几次讨论，我在淘宝上买了一件玻璃清洁用品来解决这个问题，但我母亲抱怨说它不容易使用，而且没有清洁。

春节越来越近了。我新买的玻璃清洗机器人还在高速公路上。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睛，我知道春节一定要从母亲的扫尘开始，阳光穿过的玻璃窗是母亲心中最透明、最干净的新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