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的清明粑

在我们四川东部的家乡,几乎每逢农历佳节,每家每户都要做一些特别的东西吃,比如端午节的粽子、中秋节的汽巴和腊八粥。一方面,清明节遵循的是上坟扫墓、祭祖的传统习俗。另一方面,它喜欢在山坡和田野上采摘一些清明蔬菜,用糯米和米粉做不同形状的野菜八宝,在我的家乡被称为“清明八宝”。

清明饼的原料是一种叫做清明菜的植物。这道清明菜也叫佛手柑藤草。它很小,灰色,有点粘。用糯米和大米揉成一个又平又圆的清明饼。现在每个家庭都有富裕的经济。芭芭的空心包着培根炒香椿芽、培根炒芥末、红糖等。

在遥远的记忆中,我最难忘的是1974年吃的清明蛋糕。我当时九岁。由于集体生产,成员们往往不为自己的工作做出贡献,每天无所事事,因此全年生产的食物远远不够吃。生产队每年也种一些糯米。由于管理不善,产量低,我家五口人买不到十公斤糯米。我在中秋节做汽巴,在春节做汤圆。说到清明节,没有糯米做清明糕。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,我一个月吃不下一顿肉。这顿饭的主食都是用季节性生产的玉米、红薯、小麦和土豆烹制的,但米饭很少。不管每顿饭有多糟,我都得咽下去。我是家里最大的。我长大了,吃得很多。

我母亲很伤心。我和弟弟妹妹一直想做好吃的东西,但由于手长袖短,聪明的女人不吃米饭就很难做饭,但清明蛋糕还需要为我们做。那一年,没有糯米,也没有钱买。此外,当时的粮食属于物资统一采购。即使在市场上出售,也只能悄悄地进行。人们称之为“黑市”,这是一种投机行为。而且,这家人买不起。

但母亲总是绞尽脑汁想办法。那几年,我的二祖父住在邻近村庄的偏远山坡上。皇帝远非任何人能割断“资本主义的尾巴”,在乌团屋种下一亩多的糯米。我母亲知道我的第二个爷爷有股票。她带着20公斤小麦走了七八英里。她居然厚颜无耻地找到了我的第二任爷爷,并交换了六公斤糯米。第二天中午她回来时满头大汗。

晚上,父亲推面包机,母亲喂面包机,把一半的糯米磨成面粉。然后,母亲开始用面粉做清明糕,把糯米粉和玉米粉混捏在一起,用泡菜包起来,吃着风味独特的清明糕。清明蛋糕是用玉米粉做的。它不像今天的糯米和米饭那么好吃。它很难咬,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觉得饿,但味道会留在嘴里。

第二天我去学校,妈妈把三块清明蛋糕放在一个罐子里,让我带它们去吃午饭。我把它们带到学校旁边的同学家里,把它们蒸热。当我去同学家吃午饭时,我打开盖子,只剩下一个清明蛋糕。我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另外两个。确切地说,是我的同学和他哥哥偷的。在那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这样的事情。它们都是饥饿造成的!我默默地吃着剩下的清明蛋糕。回家后,母亲安慰我,给了我一个她不愿意吃的清明蛋糕。

高中毕业后,他当兵了。回国后,他一直在农村工作。他再也没有吃过母亲做的清明蛋糕。

今年疫情风险缓解后,住在县里的阿姨和丈夫的妹妹去乡下郊游,遇到了清明蔬菜,把它们摘回家,做了很多清明蛋糕。她打来的电话让我去她家吃点我很久没吃过的好东西。当我吃着香喷喷的清明蛋糕时,我想起了我的家乡、我的母亲和饥饿的年代。

只有不忘记苦难,才能理解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。